阴阳师这行当，真能混出荣华富贵吗？

凌晨三点，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。朋友突然发微信问我："你说现在当阴阳师能不能发财？"我噗嗤笑出声——这问题就像问"当和尚能不能娶媳妇"一样离谱，但仔细想想，还真有不少人打着阴阳师的旗号赚得盆满钵满。

阴阳师这职业的真相

先说句大实话：正经阴阳师根本不在乎荣华富贵。我在京都拜访过的老辈阴阳师，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套传了六代的桧木祭坛，每月收入还不如便利店打工仔。但为什么现在网上那么多"年入百万的年轻阴阳师"？这里头的水可深了。

• 真传承的：守着祖传的阴阳寮，主要接寺庙和豪门的法事
• 半路出家的：考个阴阳师资格证，开工作室接占卜驱邪
• 纯忽悠的：淘宝买套狩衣，抖音直播"在线斩桃花"

那些捞偏门的套路

去年帮杂志做专题时，我暗访过几个"成功案例"。有个叫中村的家伙，在银座租了间办公室，收费表看得我目瞪口呆：

基础占卜	30分钟/5万日元
除灵仪式	单次20万起
定制式神	每月供奉50万

"关键是包装。"这哥们叼着烟跟我说，"客户又不懂《占事略决》，你得让他们觉得在参与某种神秘仪式。"他最近刚给某偶像团体做了"星宿转运法"，收了800万。

正经阴阳师的生存现状

在土御门家档案馆查资料时，老馆长给我看明治时期的收入账簿——当时给贵族做次"鬼门镇祭"相当于现在30万日元，但一年接不到两三单。现在的情况更尴尬：

• 神社给的委托费20年没涨过
• 年轻人宁愿去便利店买符咒贴纸
• 真正的"祭具"制作手艺快失传了

我认识的山口先生，家里世代做梓弓，去年终于关了工作室去开Uber。他苦笑着说："现在谁还信这个？上次有人问能不能用3D打印做神乐铃。"

当阴阳师到底图什么

在鸭川边喝酒时，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阴阳师说了段掏心窝子的话："你看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，十个有九个连六壬式盘都不会转。我们这种从小背《金乌玉兔集》长大的，反倒被当成老古董。"

他手机突然响了，是某影视公司想请他当民俗顾问，时薪1.5万日元。"看，这才是现代阴阳师的活路。"他苦笑着把清酒一饮而尽。

那些不为人知的成本

你以为阴阳师就穿个狩衣摇摇铃铛？我列个真实开销清单给你看：

正绢狩衣定制	35万日元起
桧木祭坛维护	年费12万
古籍修复费用	单页5千起

更别说那些看不见的成本——我见过有人为学"泰山府君祭"，每周往返京都东京，两年花了400多万交通费。结果学成后发现，现在根本没人需要这种级别的仪式。

窗外天都快亮了，烟盒也空了。突然想起去年在出云大社附近，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在卖手写符纸。我买了张"学业成就"，他非要再送张"商売繁盛"，嘟囔着："现在年轻人都不信这个啦..."那张符现在还贴在我电脑上，字迹都褪色了。